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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梯山石窟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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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博物馆镇馆之宝3号窟一佛二胁侍,天梯山石窟是中国早期石窟艺术的代表,是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的源头如果以前凉张天锡时期译经造像算起,距今至少有1640多年1927年武威大地震,天梯山石窟震毁严重,。天梯山石窟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秘密?跟着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甘肃博物馆镇馆之宝3号窟一佛二胁侍

天梯山石窟是中国早期石窟艺术的代表,是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的源头。如果以前凉张天锡时期译经造像算起,距今至少有1640多年。1927年武威大地震,天梯山石窟震毁严重,至今仅存3层,大小洞窟17处。但在明代正统十三年(1448年)以前,天梯山石窟至少有26窟,4层。石窟里面有北魏、隋、唐时期的汉藏手写经卷,唐初绢画菩萨像,唐、五代、西夏、元、明、清各代塑像、壁画、经卷等。1954年,考古学家史岩目睹天梯山石窟震毁未修情况时,就怀疑“26窟还不是最高窟数的记录”,当时的证人李喇嘛称有“4层,摇落10窟”。冯国瑞、史岩等人明确怀疑天梯山石窟的“西北”震毁处有珍贵文物遗存层,那里埋藏着无人可知的秘 密。

冯国瑞一篇文章引起考古界重视

历史上的“凉州石窟”虽然名气很早也很大,但天梯山石窟被确认为史书中所载的“凉州石窟”并引起中国考古学界的重视,已经迟延到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1952年,时任甘肃省政府主席的邓宝珊来到武威视察工作时,向武威县副县长唐榴亭询问“凉州石窟究竟在哪里”时,唐榴亭判断在“天梯山”,但“不敢肯定”。可见,史书中享誉甚高的“凉州石窟”在民国时期就已经与现实中存在的“天梯山大佛寺”有了史与实的脱节。

大约在1952年底,著名文史学家冯国瑞因参与武威县土改工作,从兰州来到武威后,闻听“凉州石窟”可能就是“天梯山大佛寺”,感到好奇,便与另一位文史专家朱祖鳌结伴前往核实,“作了试探性的踏查”,冯国瑞回到兰州后,写了一篇史证文章,发表在《甘肃日报》上。此文迅速引起省内外考古学界的重视,省上和武威两次派出专家组前往考察,但“未能攀到最高洞窟”,考察结果也不了了之。

1954年7月,考古学家史岩决心搞清楚天梯山石窟震毁情况,在武威县政府、张义区政府、天梯小学老师及其当地青年民兵的帮助下,利用绳索攀登到各个洞窟去抄录、登记遗存文物,由郝在中负责整理,形成了一个全面的调查报告,发表在1955年第二期的《文物》杂志上,该报告,为我们揭开了天梯山石窟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天梯山石窟其实有三个不同建筑“版本”

天梯山石窟的“模样”其实经历了三个比较大的历史时期:一是北朝、隋、唐前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鼻祖”时期,记载在《魏书》等历史典籍中的所谓北凉主沮渠蒙逊的母亲石刻像,是这个时期的重要文物亮点。史岩等人认为地点在现在石窟的西北方向上,大体在四层(乃至五层)最高一层,也实质是佛教东渐时期汉传佛教的遗存期。二是唐中后期、西夏、元时期,是藏传佛教石窟建筑遗存期。三是明代正统以后的“广善”期,就是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大致“模样”。

现存天梯山石窟遗迹都或多或少保留有这三个不同时期的文物印记。天梯山石窟最早为北凉皇家寺院,《北凉录》:“蒙逊有凉土,专弘佛事,于凉州南百里崖中大造形像,千变万化,惊人眩目。”这个时期的洞窟群主要集中在西北方向,1954年,住寺李喇嘛称:“西北端摇落十窟,上下分布四层”。史岩目睹的情形是:“西部岩顶坍塌处,自山顶至山麓形成一条高40余公尺、宽30余公尺的凹陷面。”唐中后期及其西夏、元代的洞窟及塑像、壁画、抄经比较多,大佛体内装藏的主要是西夏经文。正统年间寺院改名“广善寺”,自清代后不断补修壁画,属于藏传佛教的寺院。

大地震后洞窟里的散乱模样

史岩编号的13窟,按照先上层后下层、先西北后东南的顺序编排。1954年,史岩攀入窟内时发现,最上层西首的一号窟是十六国时期的“塔院”类型,中间有方形舍利中心柱,三层四面有佛龛,无胁侍像。造像在西夏重塑过,明代重修过。残存壁画有三层,发现有贴上去的版画代替壁画。进入第二窟的难度非常大,史岩跪爬在悬崖的缝隙里,冒着生命危险踩岩角转两个弯才进入洞窟。这里的中间立佛已震倒在地,毁为几段,只余二 跪式菩萨,跪在仰覆莲束腰式座上,“它处未见”,极为珍贵。左龛为倚靠佛,右龛为坐佛,各有二胁侍菩萨。倚佛、坐佛都涂有金,是唐代塑像。有白描的菩萨和天王像。

第三窟远看是个正方形,需要爬行在陡径上才能到达,稍一耸身或转身,就有坠崖之危,古来在此丧生者很多。后来,人们打通第二窟与第三窟,直接可从第二窟进入第三窟。此窟“自地震后没有人去过,地震惨状历历在目”,地面开着地震时产生的6厘米宽的裂缝,佛像与土石毁为一堆。这里有艺术价值极高的6个胁侍菩萨,形态各异,属晚唐写实等身菩萨,人们见到的衣着“时髦”的菩萨像,就是从这洞里挖出的。

第四窟是第二层的第一窟,在第一窟的下方,地震时第一窟的岩石砸塌了第四窟的顶部,此窟佛像是十六国时期所塑,风化严重,缺臂少腿。中央方塔上首的佛龛,至今都没有人上去近看过。第五窟是唐代开凿的覆斗形大方窟,里面壁画被震毁,没有见到佛像。第六窟也是方形洞窟,里面的佛像和第五窟的塑像在“土改时被天梯小学的学生爬上去拽出扔碎”,史岩还寻找到碎为一摊的黄土,里面色彩鲜艳的塑块不少。五、六两窟因较大易爬,里面余有康熙年间的壁画。

第七、八、九窟离地面不太高,把梯子搭在寺墙上攀爬即到。里面的佛像比较齐全,壁画类型丰富。尤其是从第八窟中发现了唐、西夏佛经6残本,发现北凉时期武威译人最早译出的《维摩诘经问疾品》,首尾缺页,高44.7公分,堪为早期佛经之宝。另发现隋代《释迦说法图》珍贵绢本。十窟至十二窟空残缺物,造像均被震毁。

目前所谓的“天梯大佛”就是第十三窟,大佛为晚唐造像,最后一次是光绪二十五年再修。地震后,大佛头摇落,1936年补首。结果,文革时又被人为破坏。

甘肃“镇馆之宝”出自第3窟左壁龛

甘肃省博物馆收藏有一铺三身天梯山唐代彩塑坐佛与胁侍菩萨,是天梯山石窟造像的精华和代表。

这是史岩从爬攀最危险的第3窟左壁龛发现的。主尊坐佛高130厘米,全趺坐,圆髻广颐,其上阴刻水波纹,丰颐秀目,低垂下视,双唇紧闭,流露出一种庄严沉思的神情。身着通肩式袈裟,衣纹呈梯形折出,线条流畅,洗练写实,表现出衣饰质地的柔软厚重。右手扶膝,左手施禅定印。此像经后世多次重妆,彩绘已然斑驳,但比例匀称,体态雍容,仍不失盛唐神韵。同窟中的胁侍菩萨立像,身姿优雅,气度端正。左侧胁侍菩萨高183厘米,头挽垂环髻,发绺披肩,面庞圆丰,秀目微睁,隆鼻小嘴,双唇紧闭,神情超脱中又露严正。上着袒右胸臂的紧身束带天衣,下着束腰贴腿长裙,帔巾自肩部横垂至腹前横两道,右臂曲举,左臂下垂。右侧胁侍菩萨高180厘米,发髻耸起,余发呈三绺垂肩,曲眉丰颐,神情娴静,庄重而不失妩媚。宽披帛自双肩垂落至腋下飘落,羊肠裙层折贴腿,身体肌肉丰满匀称,略呈优美的“S”形。左臂曲至胸前,右臂下垂握拳,体态优雅,正是唐代“丰肌秀骨”的典型。

洞窟曾为“避难炕”,多人留有墨笔题记

史岩考察时,还发现中间第二层的洞窟都留有清代避难百姓居住的痕迹。因窟体大,攀爬难,清代同治年间战乱时,周围百姓携家带口攀爬入窟,在洞里造土避难炕,起土灶,烧火做饭,还开辟了烟道,致使窟内壁画被熏得分不清楚画面内容。

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天梯山石窟的西南边紧挨大佛窟,还建有一座藏传佛教的四合套喇嘛庙,里面建筑物也很多。拦水坝周围原来是一道土墙院,附近有天梯小学,也俗称大佛寺小学,建于民国时期。“广善寺”在明代正统年间就有了,把现在的第13窟圈在里面,题铭显示,这个寺院先后住过“伊尔崎”、“销南黑叭”等蕃僧,清代张义山区是“麦力干”部落的驻牧地,证明张义山区清代蒙古族居民汉化或藏化。

史岩还发现第一窟里居然有以版画的贤劫千佛纸粘到壁上充当壁画的情形,这在别处是没发现过的。壁画上的墨笔题记显示,嘉靖十二年九月,山西汾州游客二人,一叫党彦升,一叫郭严黎,两人爬上第二窟,在天王壁画处挥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第六窟里面的壁画上,还题有“黄区”(今黄羊镇一带)人供养“清单”两处。一处是黄区五坝人杨俊与妻子冉氏在康熙五十八年十月施舍银二两三钱、小米面一斗塑第六窟佛像一尊半,一处是同期的黄区二坝人杨殿兴与妻子黄氏施舍银同上。

李喇嘛口证,曾在西北方向坍塌处挖出一唐代佛头,冯国瑞、史岩等早就预测说,天梯山石窟最珍贵的文物应当掩埋在西北塌陷处,“广达七八十公尺”,此处无疑是北凉文物的富积区。大坡山废道上也有许多文物古迹的遗存,水峡口里还有栈道遗迹,这些沉埋的历史文化资源亟待能得到保护。